禹顺｜《溺死的鱼》
禹顺
冷脸反差大禹×敏感奶拽学弟顺
虐文不虐系列
不长
*⚠️人物死亡预警
不喜轻喷
正文：
说起他们两个，还要追溯到十年前。
是他们相识的那天。
张峻豪心血来潮来看校运会游泳比赛。
他也没有熟人，不知道该为谁加油，就坐在座位上看着比赛名单。
“张泽禹。”张峻豪不自觉念出了这个名字，身边的人听到了，立马转过头，欣喜道：“哦豁！你也是为了禹哥来的吗？对啊！他可真是太厉害了！”
张峻豪有些不解：“这个人……很出名吗？”
身边那个小伙子激动坏了：“当然啊！你不认识他？他可是咱学校两年的游泳冠军！长的巨帅！”
“每次比赛，都有很多人为了他去看，可是就是没有人给他加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小伙子突然有些垂头丧气。
张峻豪更疑惑了，扣扣脑袋问：“那你为什么不给他加油啊？”
“别人都不加油，我也没有勇气加油了。”
张峻豪就像是认定他了。张泽禹上场比赛的时候，观众席果然都是别人名字的声音。张峻豪鼓起勇气大喊：“张泽禹！加油！”
场上的张泽禹也是惊讶的很，但是他现在来不及寻找声音的来源，他马上就要下水了。
身边那个小伙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天哪伙计！你太勇了吧！”
“小意思。”
不出意外的，张泽禹又拿到了冠军。
穆祉丞跑到更衣室去找张泽禹：“禹哥，我认识今天给你加油那小子，要认识下不？”
张泽禹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好啊，这辈子都游泳比赛就没有人给我加油过。”
张峻豪事后总觉得自己脑抽，自己居然就这么认识了一个游泳冠军，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啊！张泽禹的外套！
那天比赛结束两个人出了场馆就发现下了雨，张峻豪还只穿了一件半袖。
“拿着。”
张峻豪转过头：“什么啊？”
是张泽禹的外套。
“你不穿的吗？会感冒的诶。”张峻豪伸出的手又收回去。
“拿着，废话怎么那么多。”张泽禹像是有些不耐烦，自己打开伞，把张峻豪拉到伞里面来。
张峻豪撅撅嘴，穿上那个外套，躲在张泽禹伞下。这是个单人伞，小是真的有点小，但是张峻豪一丁点都没有淋湿。
“糟了，外套没还给他，他还淋了雨！”
好吧，他不知道张泽禹在哪个班。
于是这个东西就暂时中断了。
“顺儿。”穆祉丞坐在张峻豪旁边，“张泽禹的外套。”
张峻豪有些发懵：“我现在没法给他啊，我不知道他在哪个班，我俩也没有啥碰到的可能性吧。”
穆祉丞敲了一下张峻豪的脑袋：“你脑袋是木头做的吗？那天你眼瞅着张泽禹回了三班你现在还不去？要是我不过来提醒下张泽禹的外套就一辈子在你这里了！”
“啊这……”张峻豪仔细回忆，他好像是刻意去看张泽禹回了哪个班的。
结果因为张极叫他去食堂，他就把外套这件事忘的死死的，后来再想起来外套的事，他这个脑袋已经忘了张泽禹是哪个班的了。
“顺儿你是真6……”穆祉丞无语。
“好了好了，我大课间的时候给他送过去吧。”张峻豪说着把他一直放在桌下挂着的外套袋子拿出来摸了摸。
呼……又要见到那个冷脸的游泳冠军了，张峻豪心里居然有些紧张。
“咚咚咚。”课间的时候三班还是有些吵的，好在张泽禹在后排听到了张峻豪的敲门声。
“进吧，班里没老师。”张泽禹没抬头，他以为是几个小混混的跟班来找他们老大了呢。
张峻豪有些发愣，他几乎是僵着身子走进的教室。
“张泽禹……”张峻豪小步快跑到张泽禹面前。
张泽禹有些小惊讶，但随即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这不顺顺吗？居然还记得我这外套呢？”
张峻豪脸红的要命，他被说的有些害羞。
“哥。”张峻豪换了个称呼，他感觉会稍好些，“那天谢谢了，你没感冒吧？”
张泽禹小声笑了一下：“我肯定是没事，就你那小体格，你没感冒就算好的了。”
“哦……”张峻豪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啥，可是他有种莫名不想离开的感觉。
“还愣着干啥呢小傻子？快上课了。”张泽禹刮了一下张峻豪的鼻尖，他的鼻尖粉嫩嫩的，张泽禹总是想摸一把。
张峻豪僵着的身子动了下：“哦哦……我走了……”随即跑出了教室。
“唉，这小子，禹哥对他啥意思都看不出来，禹哥啥时候说过这么多话啊……”
“诶呀他就这样，等他俩相处着的吧。”张极低头拿出手机，“我把张泽禹微信推给他了，看他俩进展咯~”
穆祉丞给了张极一个大拇指：“还是你牛。”
张峻豪看着聊天框里显示着“已通过请求，开始聊天吧”的一行字出神，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神秘一个人该如何启齿。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张泽禹先发来信息了。
【是顺顺吗？】
【是我】
【哦哦，小孩儿嘛。】
【小孩儿，晚上约个饭？（wink）】
【啊……好，在哪？】
【你来定，放学后来我们班找我。】
【好……】
张峻豪把手机收起来，有些发懵。他发现这个被大家看做是“冷脸冰山帅哥”的游泳冠军好像也不是那么冰冷，反而蛮像一个暖男的。所以还是不能信那些不切实的东西。张峻豪想。
很快就放学了，张峻豪简单装了一下斜挎包就走出了教室，毕竟一会儿还有晚自习，他得快点去找张泽禹。
“哥？”张峻豪探头。
张泽禹把凳子换了个角度斜放着，自己刚好能看到张峻豪也能看到黑板。
“小孩儿？稍等一小会er，我把作业看一遍。”张泽禹的嘴角有了一丝难以被察觉的弧度，这种表情是张峻豪没见过的。
“去，穿个外套，晚上风大。”张泽禹记录着黑板上的笔记和作业，还能抽出时间让张峻豪回去拿上外套。
张峻豪嘟嘟嘴：“一点都不冷，穿什么外套嘛……”
张泽禹无奈，但是他没有马上回复张峻豪。
几秒后，他转头道：“自己看晚上的气温，又会下雨，你不会还要穿我的外套吧？”
“不不不不不……”张峻豪连忙摇头，他这个薄脸皮已经撑不住了。
“那就去拿一件，真的是，小傻子。”
“走吧小孩儿，想好要去哪了吗？”张泽禹整理了一下文具就出了班级，把胳膊放在张峻豪肩膀上摸摸他的脑袋。
张峻豪瞬间脸红，有点结巴：“去……小吃街的凉面吧……我看……你好像…嗯…还蛮喜欢吃……”
张泽禹笑了，发自内心的：“哟，小孩儿居然还知道我喜欢吃这东西。不过……你喜欢吃才行，别弄了个你不吃的啊。”
“开心至上。”
“不会的哥，我还蛮喜欢凉面，走吧。”张峻豪无意识亲了一下张泽禹的手指，又细又嫩。
他还是想不通这人为什么会被说成铁1，毕竟长的实在太纯。
“哥，下雨了。”看来张泽禹算是接受这个称呼了，听到几次都是摸摸张峻豪的发旋。
“好像是呢，你把外套穿上，帽子带好。”张泽禹撑起伞，这把伞相对上次那把大一些，够两个人躲一会雨了。
仔细想想，距离他们上次这样打伞，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张峻豪不得不感叹时间的流逝之快，他好像还没怎么和张泽禹相处。
可是他们在对方心里的位置已经远高于朋友。
大约是又过了两个月之后的事儿吧，他俩确认关系了，整天跟个年糕似的黏一块儿。也不能怪张峻豪哥宝，主要是他哥实在是太宠了，这几个单身狗都羡慕的要死。
起因其实是穆祉丞给了张峻豪一个面包和一杯牛奶，挑了个眉做示意。
张峻豪秒懂，毕竟追人就得放下害羞嘛。
“张……张泽禹……”张峻豪跑过来在门口探出个脑袋。
“嗯？怎么了？”张泽禹盯着物理书的眼睛抬起来，一瞬间张峻豪好像感受到了一股清风滑过。
张峻豪又有点脸红，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请你吃。”
“大老远跑来三班就为了这个，你真的很让人搞不懂啊喂。”张泽禹叹口气接下了。
然后张峻豪发现张泽禹没有吃，一直放在桌洞里。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张峻豪给他送点东西，张泽禹会不过于客气的收下。
但是张峻豪课间跑到三班门口偷看，发现张泽禹手里拿着他早上给他的巧克力，边嚼边翻看着桌洞里的小说。
张峻豪吓得赶紧把偷看的脑袋收回来，心跳不断加快，脸上泛起了喜悦的红晕。
他在吃张峻豪给他的巧克力啊喂！！！
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张峻豪给张泽禹送吃的已经成了习惯，每天早上三班都能出现一个不属于本班的身影。
但是今天早上张泽禹没等到他的阿顺美食车。
【小孩儿，今天早上怎么没来三班？】
张峻豪震惊：“我靠，我俩啥时候加的微信来着？”
【感冒了没去学校。】
【怎么，想我了？】
张泽禹笑着看着手机屏幕不语。
【明天要是好了就来学校，我有话对你说。】
张峻豪退烧之后打开他和张泽禹的聊天框才发现他都说了什么胡话。
这小傻子还真的天真的以为张泽禹会从此远离他。
第二天张峻豪好些了就去了学校。
其实也没完全好，上课时还不断吸溜着鼻涕，喷嚏一个接一个。
“我靠张峻豪，你脑子没病吧，感冒成这样还不请假？”穆祉丞无语。
“我没啥事，就是鼻涕有点多而已。”
穆祉丞：……
但是张峻豪今天早上去给张泽禹送早餐的时候张泽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课间去三班找他他也不理，给他发信息也不回。
“什么嘛，骗人鬼。”张峻豪看着手机上几条未被回复的信息嘟嘟嘴。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张峻豪经过三班，结果就被堵了。
“小孩儿，过来。”张泽禹拉着张峻豪的手，来到水房里。
张峻豪懵呼呼的跟上。张泽禹这人真叫人搞不懂。他想。
进了水房，还没等张峻豪反应过来问他什么事，他就被一个壁咚震惊了。
张泽禹离自己的距离近的要命，他都能感受到张泽禹的呼吸打在自己脖颈间。
“你……你干嘛……”张峻豪结结巴巴地开口。
张泽禹把另一只手放在张峻豪后脑勺垫住，又靠近了一步：“小孩儿，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知道你昨天都说了些什么吗？”
张峻豪的耳朵瞬间红的能滴血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开口道：“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
还没等他消化自己冲动的行为，嘴巴就被柔软的唇瓣堵住了。
张泽禹肆意地掠夺张峻豪嘴里的空气，张峻豪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怎么样，小孩儿，满意了吗？”张泽禹环住张峻豪的腰把他搂在怀里。
这时水房里突然进来一个人，张峻豪定睛一看，我靠，张极。
张极一脸震惊地看着两个人，张峻豪的嘴唇有点红红的。
“张峻豪？你们……”张极话都要说不出来了。
张极脑子要短路了，没等他缓过来，就看见张泽禹把张峻豪搂的更紧，咗了一口张峻豪的唇瓣：“这我老婆。”
张峻豪低头，眼里含笑。
关于他们那些美好的事儿过于多了，我用几千字肯定是讲不完的了，我只好把这个故事讲的简短。
于是我现在只好讲述故事后面的部分。
*
那是大约三四年后的事。
张泽禹感觉身体不是很舒服，就瞒着张峻豪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弄的张泽禹晕头转向，腿都要软了。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其实他也被吓了一跳。
“已经晚期了，可惜了啊。”医生摇摇头叹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刚20岁出头的小伙子。“治疗对你来说意义不大，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最好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好最后的日子。”
“开心至上。”
“好的，谢谢医生。”张泽禹走出了医院，突然觉得内心空落落的。
他和张峻豪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好像一直平平淡淡的，他们也没有一起去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反而毕业后张峻豪跟着他到处周转比赛受了不少苦。
毕竟从小就身体不好。
他顿时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张峻豪的。
“小孩儿，我回来了。”
“哥啊，说了好多次别叫我小孩儿了，我都成年好久了啊喂！”张峻豪又一次无奈大喊。
张泽禹嘬了一口张峻豪的唇瓣：“在我这，就算白头发了也是小孩儿。”
张峻豪脸又红的不像样。
“对了哥，你干嘛去了？”张峻豪这才想起来要问问。
张泽禹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去找穆祉丞他们了，过几天又有个活动。”
张峻豪倒也不怀疑：“哦哦，还以为你去哪了嘞……”
张泽禹还是小看了癌症这东西。
他最开始只是认为，难受一点，几个月也就过去了，自己也就这样离开了。
大约是在他检查出癌症的三个月后，他发现自己的病恶化的异常快，腹痛愈发严重，甚至开始咳血。
张泽禹大约是意识到了什么，这天张峻豪出去买日用品，他简单变了个理由没跟着去，自己来到商场。
他还约了张极。
“您好，欢迎光临，二位需要什么饰品呢？可以给您推荐下。”店员倒是很热情，但张泽禹看上去不是很好。也不是说心情不好，只是身体问题。
毫无疑问，张极和穆祉丞是唯二知道张泽禹生病的。
“二位是新人吗？我们这边有情侣款的，可以来看看。”
张极无语。
张泽禹自己跑去定制区域了，张极只好摆摆手说到：“不不，我是他朋友，来陪他给他老婆买对项链。”
店员的脸瞬间红的不像话：“哦哦哦，实在不好意思，添麻烦了，您自己看着。”
张泽禹去定制了他和张峻豪名字缩写的项链，店员说大约一个月可以拿到。
那倒是蛮快的，至少张泽禹可以亲手送给张峻豪了。
“什么玩意儿？张泽禹你再说一遍？”张极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泽禹。
“我说我要和张峻豪分手。”张泽禹平静的不得了。
张极把手机摔在桌子上：“真有你的，热恋期都还没过，突然就要提分手，你知道这对小好的心理创伤多大吗？你考虑一下他啊！”
轮到张泽禹无语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快要死了的人！”
“……”
“这样给他的创伤还小一点呢！”
张极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张极开口：“我不做过多干涉，我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过好最后的日子。”
张泽禹微微点头，起身离开了。
张泽禹把项链放在张峻豪枕下，这小孩换床单的时候一定会看到的。
其实想想也是，张泽禹太知道怎么照顾张峻豪的感受了，他的做法再明智不过了。
张峻豪出门刚回来，跑上楼：“哥哥哥！我回来了！”
张泽禹罕见的推开正要扑到自己怀里的小孩儿，面部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
“哥……怎么了……？”张峻豪有点小委屈，试探着问。
“对了，还想要和你说件事呢。”张峻豪好像知道他哥情绪不对，接下来很快转变情绪，故作轻松地开口。
张泽禹站起来面对张峻豪：“那我们一起说吧。”
“我们分手吧。”
“我们……”
我们结婚吧。
前半句齐的要命，但小孩儿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他愣住了。
“哥……你说……什么？”张峻豪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说，我们分手吧。”张泽禹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波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
“分开吧，开心至上。”
张峻豪低下头不说话了。
良久，张峻豪抬头，眼眶发红：“哥。”
“嗯。”这回答显得冷漠极了。
“爱过我吗？”
一直都爱。
张泽禹到现在也不想回忆那天的场景，张峻豪罕见的大闹了一场。他的后背靠山要挪移走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无处依靠，就要摔倒下去。
而张泽禹，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他心疼到骨子里的弟弟摇摇晃晃地在风中坚持着不摔倒。
他心都要碎了。
张峻豪似乎接受不了这个过于突然的消息，前几天张泽禹还温温柔柔地宠着他、陪着他，可这天他却冷漠到了极点，是张峻豪不能接受的程度，他无法接受这个变得像石头一样冷漠的哥哥。
那天不管张峻豪怎么哭，怎么喊，怎么闹，张泽禹都狠下心来没有安慰丝毫。
张峻豪的心冰冷冰冷的。
像冰块一样了。
那颗心被这个人变得炽热滚烫，也被这个人变得冰冷。
但并不坚硬。
那之后，张泽禹就离开了，张峻豪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那间房子，在这个没有暖气的冬天显得格外冰冷。
张峻豪好像没了魂，每天无精打采的，也不去工作，用着前些年的存款生活。
他好像依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
大约又是几个月之后了吧，这会儿隼城已经回暖，花开的正好。
这天突然下雨了，在隼城的春天还是蛮少见，张极又突然约他，弄的他心情有些复杂。
他似乎不能脱离他哥，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似乎还是会等着雨天会来到公司楼下的白色汽车，可是他没等到。
就跟突然间反应过来似的，他叹口气打着伞往家走。
他到家的时候张极在门口等他，张极头发湿漉漉的，眼眶红红的看来是淋了雨。
“都下雨了，怎么突然找我？”张峻豪开门把张极带进去。
张极简单换了鞋，就坐在沙发上。
“需要跟你说点事。”
张峻豪看张极挺严肃的，也没多嘴，只是问：“什么事？说吧。”
张极眼眶又红了一个度。
“顺顺，做好心理准备，我不想让你过激。”
“没事。”听到这句话张峻豪心里咯噔一下，但他还是自然地回复了张极。
张极面对张峻豪，缓缓开口：“张泽禹走了。”
张峻豪突然感觉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两秒，接着一股眩晕感从身体深处蒸腾起来，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
张峻豪挪了几步坐到沙发上，强忍身体的不适，又问到：“知道什么方式死的吗？”
张极迟疑了，他知道张峻豪会觉得这很荒谬，可就是真是发生的，他只能这么说。
“溺水。”
“我知道你不会信，可警方调查了，这是事实。”
张峻豪浑身都在发抖，他大声喊起来：“不可能啊极哥！他是游泳运动员，他会游泳，他不会溺水的啊！”
“极哥你知道的……他游泳很厉害的啊……”张峻豪突然瘫在沙发上，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他知道再大喊下去就是无理取闹，事实就是事实，他再怎么喊也改变不了事实。
“我知道顺顺，可是……”张极也开始哽咽起来。
“这次来，就是要和你说清楚。”张极整理了下情绪。
“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他和你提分手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但张峻豪默不作声，似乎无法开这个口。
“我知道，你实在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可是……今天能解释清楚的。”
张极仅存的理智控制着他的情绪，要不然他可能早就哭出去了。
“嗯，哥你继续说吧。”张峻豪低头。
“你哥，一年前查出胰腺癌晚期，死亡率过高，他不抱希望了。”
“所以，那个项链是他结束生病之前带给你的礼物。”
“他和你提分手，就是不想让癌症的死亡冲击到你，他不想给你带来更多痛苦。”
“他的病情其实还没有发展到死亡的程度，但是他没了你，没了家人，活不下去了。”
“然后他就选择了跳海给自己做一个了结。”
“他爱你，你真的错怪他了。”
“把他微信拉回来吧，他真的和你说了好多好多。”
张极说了很多话，然后他留下一句：“张泽禹爱你，爱惨了。”
就起身离开了。
张峻豪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的了。
他的心像是被无数条丝线缠绕的冰块，复杂的要命，冰冷的要命。
他不明白，张泽禹瞒了他一年，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益处。
那一个晚上张峻豪都在想这个问题。
他痛啊，怎么不痛，两个人都痛啊，肉体痛，精神也痛。
那一瞬间张峻豪甚至想去找张泽禹。
可他看到了张泽禹发给他的一条条微信，瞬间就崩溃了。
张泽禹告诉他，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生病了，有机会就去看看咱俩的爸妈，多穿点，开开心心的……
好好活着。
要记得我。
但如果记得我很痛的话，就忘了。
开心至上。
“我试图忘记你，可是越痛的青春，越难忘记，更何况是你。”
END.
完了拖太久不会被说吧……
都有想过干脆当生贺发出来算了（无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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